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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02 新月。台北室內芭蕾舞團2014年首演<第一天>

芭蕾舞的起源來自義大利的文藝復興時代,當時人們重視生活情趣,義大利各城邦,便以當時民間流行的舞蹈,結合音樂、歌唱、朗誦及啞劇等形式,演出希臘羅馬神話,芭蕾舞應運而生,日後再傳進宮廷,成為王公貴族夜宴的娛興節目,後來再傳進法國發揚光大,19世紀末在法國逐漸沒落後,由俄羅斯延續承繼,各國芭蕾人才紛紛湧進,並打造了芭蕾新世界。此時的芭蕾舞是舞蹈與戲劇結合,以舞蹈動作演出故事,表現劇情情節,著名的天鵝湖就此類的舞碼。此稱之為古典芭蕾。

 新古典芭蕾是由俄美籍的巴蘭欽在20世紀所創立,他於 1924年叛離蘇聯逃到法國巴黎,於1933年移往美國。他主張芭蕾舞劇不必述說故事。他創造風格獨特的無情節獨幕舞劇,強調芭蕾應該舞技高超。他主張「舞蹈特有的方式,就是以運動中的人體形式美,來激發、感染觀眾。人們並不需要清楚這位或那位女舞者扮演誰,只是欣賞她的身體、她的動作純正之美」。巴蘭欽希望人們「看音樂、聽舞蹈」,他用大量的交響樂來編舞,使古典芭蕾與交響樂結合成另一門崇高、嚴謹的藝術,這樣的芭蕾也稱之抽象芭蕾、交響芭蕾。 

台北室內芭蕾舞團今年舞碼<第一天>便是以交響芭蕾來表現,到會場時台北室內芭蕾舞團藝術總監余能盛已經開講15分了,因此關於他<第一天>的創作理念,我只聽到:每一天都是第一天,所有的事也都有第一天,下半場的舞是的曲碼是伊戈爾.斯特拉文斯基的成名代表作【春之祭】,他要表達都市裡,大家其實是被重重欄干圍住,人是住在監獄裡,人要擺脫這些束縛,他不多說這跟第一天有什麼關係,但要留下很問號給觀眾,由觀眾自己去思維。就這樣導讀結束,然後我進場看舞蹈。終場時,我眼角又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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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空白底下,站在純主觀的觀點,透過我的感官與<第一天>對話。 

上半場:第一天1、曲目:德弗札克<新世界交響曲>no9

開場布幕是以曙光為背景,獨舞者坐於台前,垂下的彩帶與灰藍燈光,很像在迷霧森林裡,配合新世界交響曲no9的開闊、雄渾壯麗的高亢氣勢,似指著宇宙創始之初的自然,山川、河流均是新生,人們在這片土地裡開墾、建立關係,另余能盛在這首曲子的下半段加入了<送別>這首曲子的中後段,而舞台上是二位男女獨舞者,建立關係後,男子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這群朋友要遠行,男獨舞者在猶豫是否留下來,或是遠行追求自己夢想,女獨舞者表現出不捨與挽留,就在二人各自一盼一望之間,其他男舞者紛紛離去,男獨舞者選擇留下來,但當他朝女獨舞者方向前去抱著女獨舞者時,女獨舞者並未伸手擁抱他,而是二手往後下垂,我在想,余能盛是否在表達,關係建立與自我追求如何平衡?如何選擇?而對方又該如何面對另一方的自我實現與不可知的未來?後來男女獨舞者互為擁抱之後,男獨舞者離開女獨舞者,或許是二人清楚知道各自獨立但互不羈絆,即便建立了關係依然如此,依然該為自己而活,去迎接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個第一天。之後時代的演進,男獨舞者在追尋著自己的自我實現,女獨舞者則是用自己的方式過著自己的每一天,最後二人又相遇了,一陣雙人舞後,布幕打開留著一個小縫隙,藍裡帶白的燈光往觀眾席裡照,女獨舞坐男獨舞者的肩上,往光裡走去。開始於光結束於光。 

下半場:第一天2,曲目:斯特拉文斯基<春之際>

舞台四周放置活動式的鐵架,一開場布幕出現的是台北市那車水馬龍的聲音與景象,男獨舞者穿著現代服飾坐鐵架旁,時代進入了現代,一群舞者在這樣的背景下群舞,相同的動作,最令人振憾是舞者手放於耳朵二旁一直揮動,對於吵雜的噪音一邊揮之不去但又一邊不斷做著手邊的動作,嗣舞者停了下來,男獨舞者在其間走動,試著去踫觸那些不動的舞者,男獨舞者都會驚嚇,被踫觸的人沒有表情、沒有回應、男獨舞者在踫觸每一個人之後又失望地坐回鐵架旁,掩面而泣,群舞離開後,男獨舞者在舞台上獨舞,往前往右往左往後,不論往哪個方向都會鐵架擋住移回中間,他沮喪地又坐在鐵架旁,又試圖移動鐵架,但他們動也不動。

當男獨舞者坐回鐵架旁思考時,幾分鐘後他憤怒站起並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摔在地上,這似乎象徵男獨舞者他決定逃離這些限制他的鐵架,並開始奮力推動這些鐵架,此時開場的舞者的舞衣換了,脫掉現代舞衣穿上黑色滾邊的貼身舞衣,每個鐵架裡有一個主要的人物,四周圍著一群人一推動鐵架,此時一些舞者的舞姿是看著別的舞者而跟著是舞動著,這是模仿,鐵架裡的人會模仿著別人的生活、動作,而男獨舞者就這移的鐵架之間穿梭,穿上黑色滾邊的貼身舞衣的舞者以虎視眈眈之姿看著這幾近全裸的男獨舞者,似乎在笑他、耳語他,你為什麼跟我們不一樣?也會想要拉進男獨舞者,但男獨舞者抗拒、掙脫,當他抗拒、掙脫,他會被打、被排擠,但男獨舞者仍不放棄在這群穿上黑色滾邊的貼身舞衣的舞者內繼續奮戰,當他退到一旁時,看著這群在鐵架內的人們,重覆不斷做著相同的事。最後男獨舞者離開舞台,進入光之中,而穿著黑色滾邊的貼身舞衣的舞者們,每個人依著鐵架或者說身體掛在鐵架上,猶如垂死之姿或像中風的患者,隨著音樂的節拍,抖啊抖著,沒有表情,就重覆抖啊抖著,此時布幕回到下半場開場的台北市那車水馬龍的聲音與景象,最後裡面停留在一個大約六歲的小孩的臉上,那個小孩眼裡有著茫、有著不解、有著困惑。 

眼角濕了的我,在掌聲之中回到余能盛的聲音裡『每一天都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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